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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43早晚要跳進她的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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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 早晚要跳進她的碗裏。

慈安寺的上等席面素齋, 滋味極其不錯,故而傅謹語雖然極度睡眠不足,但次日一大早還是掙紮著爬起來, 跑去靖王太妃那裏蹭飯。

中元節朝廷按例封印三日, 好方便官員祭祖跟陪同女眷參加法會。

故而崔九淩並未提前離開,傅謹語到的時候, 他正坐在八仙桌前慢條斯理的喝燕窩粥。

一見傅謹語進來,他將湯匙往碗裏一丟, 嘴裏“哼”了一聲。

傅謹語假裝沒聽到, 語笑嫣嫣的給靖王太妃請安。

靖王太妃隨口問道:“昨兒歇息的可好?”

傅謹語笑道:“山裏涼快, 蚊蟲也少, 倒是比在家裏睡的舒坦些。”

靖王太妃斜了兒子臭臭的臉蛋一眼,說道:“你倒是好養活, 不像阿淩,又是嫌棄屋子逼仄,又是嫌蛙聲吵鬧, 折騰到大半夜才歇下,今兒一早又被鐘聲吵醒……”

說著說著, “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瞧瞧, 眼下都烏青了, 活像只貓熊(熊貓)。”

崔九淩:“……”

可真是他的親母妃!

傅謹語斜了崔九淩一眼, 見他眼下確實烏青, 若換了旁人, 興許不會如此明顯, 偏他皮膚白/皙,遠遠瞧去,可不就像只熊貓?

她出餿主意道:“要不, 給王爺撲點您的香粉遮蓋遮蓋?”

靖王太妃遺憾:“這倒是跟本宮想到一處去了,可惜阿淩死活不肯。”

這“可惜”兩個字就用的非常靈性。

然後又聽靖王太妃對自個說道:“要不,你勸勸?”

崔九淩冷冷的瞪了傅謹語一眼。

傅謹語笑道:“臣女手巧,臣女親自給王爺敷粉,保管叫旁人瞧不出端倪。”

“你手巧?”崔九淩挑了挑眉,“嗤”了一聲:“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自個的舌頭。”

這傅謹語就不服了,旁的技藝她是不在行,但身為一個每天都需要化妝的社畜,她化妝的手法可是爐火純青的。

靖王太妃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了一眼自個的大丫鬟東亭。

東亭會意,轉身去了內室。

片刻後,捧了個妝奩出來。

將妝奩放到八仙桌上,她將匣蓋打開,指著其中一只小瓷盒道:“這是太妃娘娘的香粉。”

然後又開來抽屜,從裏頭取出只小毛刷來,遞給傅謹語。

傅謹語沒接小毛刷,反而問道:“哪盒是面脂?”

東亭一怔,隨即忙指給她看。

傅謹語拿起那瓶面脂,拔下蓋子後,輕嗅了下,笑道:“是玫瑰香味的,倒是跟太妃娘娘的氣韻相稱。”

然後拿起妝奩裏頭的小銀勺,挖了半勺出來,抖到自個的食指腹上。

接著站起身來,朝崔九淩走去。

“站住。”崔九淩喝止她,嫌惡道:“本王何時說過要敷粉了?敢再靠近一步,別怪本王不客氣。”

傅謹語立時靠近兩步,笑嘻嘻道:“臣女靠近兩步了,王爺您待如何?打算當著太妃娘娘的面將臣女踹飛?臣女嬌氣,最怕疼了,一疼就控制不住嘴巴,不曉得會禿嚕出什麽來呢,您可千萬想清楚了再動手。”

崔九淩:“……”

死不要臉的,竟敢要挾自個!

這下他不光眼下烏青了,整張臉都烏青了。

然而,直到傅謹語湊到他面前,他的腳仿佛被禁錮住了似得,動都沒動一下。

傅謹語揚著嘴角,將食指腹上的面脂在他眼下各抹了一點,順著肌/膚紋理推開,然後用食指腹輕柔的打圈按/摩,以幫助吸收。

崔九淩垂在身側的手頓時握緊成拳。

她的手光/滑細/膩,指腹在自個眼下摩/挲著,指尖的溫度自肌/膚相接處渡過來,仿佛將自個眼下的肌/膚給點燃了,不止消除了他失眠帶來的困倦,還讓他脊背一陣陣發麻,仿佛有數只螞蟻在肯咬。

且這酥/麻還順著脊背,開始往全身各處擴散。

一直持續了半盞茶的工夫,在他耐心即將耗盡,準備拂袖走人的前一刻,她收回了手指。

傅謹語返回妝奩前,打開香粉蓋子,用小毛刷蘸取了些香粉。

重新走到崔九淩跟前,她笑道:“王爺請閉眼。”

崔九淩掃了眼小毛刷上沾滿的厚厚香粉,心想她這是拿自個當墻刷呢?

不過面脂都抹了,若不塗香粉的話,方才的“罪”他豈不是白受了?

於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傅謹語用小毛刷仔細的將香粉刷到他眼下。

因他肌膚過於白/皙,刷一遍還不成,只好又蘸取香粉刷了第二遍。

用幹凈的刷子掃除多餘浮粉後,她歪頭打量了一番,滿意道:“了不得,臣女的技藝簡直出神入化,就算旁人湊到王爺臉前打量,只怕也發現不了端倪。”

咳,其實她根本沒用上什麽化妝技巧,全靠崔九淩底子好,以及靖王太妃這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高端香粉。

在旁默默看戲的靖王太妃,這時才仿佛被驚醒般,探頭打量了崔九淩一眼,立時誇張的“哎呀”了一聲:“了不得,貓熊大變活人!”

崔九淩:“……”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拿自個當猴耍很好玩是吧?

他沒好氣的瞪著東亭:“都什麽時辰了,怎地還不擺膳?”

梁嬤嬤立時笑道:“僧人才剛將早膳送來,正要擺呢。”

說完,朝外喊了聲:“擺膳。”

丫鬟們立時拎著食盒魚貫而入。

蹭完早膳後,靖王太妃跟崔九淩便準備啟程,傅家女眷這邊也是同樣的打算,在此之前傅謹語得將經書拿給了塵,讓他給自個開光,故而便沒有多留,果斷告辭離去。

崔九淩回到竹林邊自個安置的院子時,貼身內侍許青竹正領著幾個小太監在收拾行李。

見到自家王爺回來,他忙上前行禮。

然後便“咦”了一聲:“王爺的黑眼圈這麽快消失了?”

崔九淩:“……”

這還是成日跟在自個身邊服侍的呢,都沒瞧出端倪,傅謹語倒也沒有說大話,在這上頭她果然手巧。

哼,難怪成日妖妖艷艷的,竟是畫的一手好假臉皮!

將臉上的香粉洗掉後,還不知醜成甚模樣呢。

他冷哼一聲,吩咐許青竹:“拿鏡子來。”

許青竹不明就裏,端了梳妝鏡過來,邊請崔九淩照,邊笑道:“是真的消失了,不信王爺您瞧瞧。”

肉眼都瞧不出端倪,更何況是銅鏡?

崔九淩對鏡打量了一番,只見自個眼下白/皙無暇,與臉上其他地兒別無二致,與早起烏青如貓熊眼睛的模樣迥異。

他嘴唇微微揚起,不枉自個犧牲色/相一場,被她將臉蛋摸了個遍,結果竟出乎意料的好。

也,也還算劃得來。

轉念一想,又沈下臉來。

自個似乎總是被她占去便宜,這麽下去還得了?早晚要跳進她的碗裏。

下次必不能再如此了,該翻臉就翻臉,隨她威脅去,就不信她真敢將他們親/嘴的事兒說與母妃知曉!

傅謹語並不知道崔九淩正盤算著跟她翻臉呢,她這會子正在了塵的禪房裏喝茶。

她抿了口今年新貢上來的大紅袍,笑道:“了塵大師小日子過的不錯呀,統共沒幾斤的貢品大紅袍,你這裏竟然有的喝。嘖,滋味不錯,一會兒給我包上些,我拿回去跟人顯擺去。”

了塵捏著茶盅,淡定笑道:“傅二姑娘想喝大紅袍,只管問王爺要去,貧僧這裏原就沒多少,過個中元節又舍了好些出來招待貴客,招待姑娘的這壺,已經是僅剩的一點渣渣了。”

這個王爺,自然是說靖王崔九淩。

“這麽巧?”傅謹語挑眉,“你當我是傻的麽?”

要只剩這麽點渣渣,他肯定寶貝似的藏著掖著,哪舍得拿出來招待自個?

想了想,她又笑道:“罷了,我也不為難你,但前提是你得將先前替我跟王爺打的姻緣卦的內容告訴我。”

了塵捋著胡子,笑呵呵道:“天機不可洩露。”

傅謹語將茶盅往托盤裏一放,站起身來,一臉邪魅的笑道:“多謝大師告知,原來我跟王爺姻緣天定,今生只能與對方結為夫妻,否則便會孤獨終老。”

了塵:“……”

自個何時說過這些話?

他驚的目瞪口呆。

才要張嘴反駁,但想到姻緣卦的內容,又將嘴巴給闔上了。

反駁違抗天命,不反駁也不行,不然回頭傳到王爺耳朵裏,王爺能善罷甘休?

真真是為難死出家人了!

正急的抓耳撓腮呢,突聽傅二姑娘天籟的聲音響起:“你放心,這些話你知我知,不會傳到王爺耳朵裏的。”

因為傳了也沒用。

早前又不是沒有貴女想借僧道之手跟崔九淩成就好事兒,崔九淩對此嗤之以鼻,鳥都不鳥她們。

她之所以問這個,不過是自個心裏有個數。

看了塵的反應,就知道姻緣卦結果必定是好的,不然他不會順口說出讓自個去找崔九淩要大紅袍的話來。

知道未來一片明朗,她攻略崔九淩的勁頭更足了。

哼,小樣,一天到晚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結果還不是自個碗裏的菜?

多早晚叫你知道姑奶奶我的厲害!

了塵暗自松了口氣,嘴上只道:“貧僧甚也沒說,一切都是傅二姑娘自個揣測,旁人跟前貧僧可是半個字都不認的。”

“是是是,是我自個揣測。”傅謹語敷衍的附和了一句,然後卸下背上的雙肩包,將裏頭的經書取出來,放到了塵面前,笑道:“有勞大師幫我開光。”

了塵嘴角抽了抽,他這裏香客不斷,如何不知道傅二姑娘送禮就送自個開光過的經書的奇葩事兒?

若是旁的姑娘就罷了,或是家裏清貧,或是在家裏不受寵,手裏沒多少銀錢,但傅謹語還真不至於。

她母親可是大齊第一海商裴家出來的,光嫁妝就有百萬兩之數,裴氏又只有她一個獨養女兒,斷不可能在銀錢上短缺了她。

況且,她先前救了靖王太妃,靖王府送了不菲的謝禮給她。

再者,靖王請她幫著教授太醫院的醫女心肺覆蘇之術,能不給報酬?

別說與家世相當的貴女相比,就是公候王府出身的貴女,都不可能比她更闊綽。

結果人家都沒像她這般小氣。

“你是不是在腹誹我小氣?”傅謹語瞇眼。

“沒有。”被戳中心事,了塵心中咯噔一聲,想也不想便出言反駁。

生怕她不信,又忙忙的補了一句:“傅二姑娘如此儉省,可比旁的貴女會過日子多了,哪個當婆婆的瞧了不歡喜?”

“這話我愛聽。”傅謹語立時高興了。

中元節後的第三日,傅老夫人的侄媳婦蕭二太太再次登門。

彼時傅謹語才剛料理完家事,正在春熙院陪裴氏說話。

她對蕭二太太這見風使舵的勢利眼無甚好感,假裝不知道有客上門,隨傅老夫人自個招待去。

誰知沒一會子,傅老夫人的大丫鬟靈芝便來到春熙院,說傅老夫人請二太太過去松鶴堂說話。

傅謹語眉頭立時一皺。

這蕭二太太上回來說親,被自個搶先用“得罪靖王”的謊言給擋了回去。

後頭見自個取得了崔九淩的“原諒”,三五不時去靖王太妃跟前奉承,傅家女眷靠著她不止拿到了慈安寺盂蘭盆法會的請帖,她自個還被靖王太妃叫到宗親圈中坐著。

想必又勢利眼發作,重新萌發了借自個攀附靖王府的念頭。

裴氏自然不會答應,這點傅謹語倒不擔心,傅老夫人那麽個德性,她的娘家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裴氏怎可能將女兒送進狼窩?

她擔心的是裴氏動胎氣。

故而果斷親自扶著裴氏,陪她一塊兒去了松鶴堂。

路上,還未雨綢繆的囑咐了裴氏一些話。

傅老夫人一見傅謹語出現,就沈下臉來:“大人說事兒,你小孩家家的跑來作甚?趕緊回自個院子去。”

傅謹語扶裴氏在太師椅上坐下,規矩半點不錯的朝在場的傅老夫人、大太太陸氏以及蕭二太太行禮。

然後這才笑道:“如今我跟姐姐管著家事,府裏的大小事兒我都了如指掌,有甚話聽不得?便是一時背著我,回頭還不得與我說?”

大太太陸氏聞言,點頭道:“她說的也有道理,若瞞著她,回頭她鬧起來,跑去跟靖王太妃娘娘告咱們的狀,可就不美了。”

雖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結果卻對傅謹語有利,傅老夫人果然沒再趕她。

按說這十分不合規矩,哪有大人商議親事,當事人小姑娘在場旁聽的?

但傅、蕭兩家本就是草根出生,富不過三代,腿上的泥還沒洗幹凈呢,哪有甚規矩可言?

蕭二太太半點不覺不妥,只笑嘻嘻的對裴氏道:“語姐兒十四了,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不知二表嫂可有甚章程沒有?”

裴氏淡淡道:“她還小呢,親事並不著急。況且,如今我大著肚子,哪有心思理會這茬?”

蕭二太太用頗不讚同的語氣嗔道:“十四可不小了,哪家的姑娘不是十四歲就開始相看人家?定了人家,準備嫁妝也得準備個兩三年呢。”

裴氏笑道:“旁人準備嫁妝得兩三年,但我們語姐兒卻是不必的,我一早就將嫁妝給她準備好了,下剩的就是打家具了,滿打滿算大半年盡夠了。”

蕭二太太聽到裴氏說已將傅謹語的嫁妝準備好了,立時眸中閃過興奮的光芒,語氣更加熾/熱了:“話不能這麽說,不早點定下親事,好夫婿都被旁人搶走了。”

奈何裴氏油鹽不進,根本不接她的話茬,只自信道:“好飯不怕晚。”

蕭二太太憋不住了,也不拐彎抹角了,直白道:“我那老二跟語姐兒年歲相當,你若不嫌棄,就領去當個半子使吧。”

不等裴氏回應,就又自吹自擂道:“不是我王婆賣瓜,我那老二生的樣貌堂堂,為人也極正派,家裏連個通房都沒有,只一門心思撲在舉業上,才剛十六就中了秀才,若非他們書院的先生說他年紀小,不肯叫他今年參加秋闈,否則今年秋天就成舉人老爺了。”

傅謹語:“……”

五十少進士,科舉這條路難如登天,十六歲的秀才確實有值得誇耀的資本。

不過後頭那句就太假了。

書院先生不肯叫蕭五公子參加秋闈,除了年紀小,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能力不夠,不想叫他拉低自個書院的中舉率。

傅老夫人與有榮焉的得意道:“江哥兒前途無量,語姐兒能嫁個這樣的夫婿,是她的福氣,你不要不識好歹,趕緊答應下來,免得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裴氏“不識好歹”道:“多謝表弟妹瞧得上語姐兒,只是實在對不住,慈安寺的了塵大師說了,語姐兒命硬,必得找個同樣命硬的夫婿才行,否則……”

未盡之意,讓蕭二太太自個去領會。

蕭二太太立時面帶疑問的看向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哪裏知道這個,哼了一聲:“我怎麽不知道有這事兒?”

裴氏欠了欠身,一臉愧疚的回道:“是中元節次日,語姐兒拿經書請了塵大師開光時,了塵大師與她說的。語姐兒回來告訴了兒媳,兒媳本打算與您說的,只是兒媳月份大了,精力不濟,竟把這茬給忘了,是兒媳的不是。”

二孫女的確背了一背包經書上山,去找了塵送經書前她也跟自個打過招呼的,這番說辭毫無破綻,故而一時間傅老夫人著實無法分辨真假。

臉上神色不停的變幻。

就在這當口,傅謹語出聲道:“要想知道五表兄命硬不硬,倒也不難,只須叫人拿了五表兄跟我的八字,請了塵大師合一下便知。”

自個的八字傅老夫人是知道的,與其她們偷偷摸/摸拿去給別人合,還不如把她們往了塵跟前推。

蕭二太太眸中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不過保險起見,他們兩家人不能出面,她另轉托個可靠之人去尋了塵大師。

如此即便看到熟悉的八字,了塵大師也未必知道這就是傅謹語的,畢竟天下間生辰八字一樣的女子數不勝數。

不怕他在其中弄鬼。

故而她忙朝傅老夫人使了個眼色。

傅老夫人會意,哼道:“這事兒再說吧,全京城的女子多著呢,江哥兒又不一定非要娶你。”

了塵若是連傅謹語的八字都認不出,那他就白混了。

見到一個相熟的香客拿著傅二姑娘跟另外個男子的八字來合,了塵還有甚不明白的?

無須通氣,他就知道該如何說。

“這位姑娘命格貴氣,不是此男子可與之匹配的。若強行湊成一對,該男子輕則庸碌一生,重則小命不保。”

這可不是在打誑語。

傅二姑娘跟靖王天生一對,必會結成伉儷,若有人敢搶在靖王跟前與她定親……

只有死人,才不會成為障礙。

阿彌陀佛,自個這不是在騙人,而是在救人!

打發走香客,他立時吩咐徒弟悟心下山給靖王報信。

其實早在了塵打發人來送信之前,崔十九就已經將蕭二太太想替次子求娶傅謹語的事兒上報給了自家主子。

崔九淩聽過就罷,沒當一回事兒。

七品縣令的兒子,一把年紀(?)了還只是個秀才,傅謹語會瞧得上才怪。

等到聽聞他們已經開始合八字了,他立時將口裏的茶水給噴了出來,不可思議道:“她瘋了不成?”

什麽上不得臺面的阿貓阿狗都願意嫁?

幾日不見,變成睜眼瞎了不成?

忙不疊叫人宣悟心進來。

待悟心將前因後果解說清楚並離開後,崔九淩垂下眼,冷哼一聲:“我就知道她這陰魂不散的沒那麽容易擺脫。”

然後喚了崔沈進來,吩咐道:“去查查蕭五的底細。”

崔沈一臉懵逼的問道:“敢問王爺,蕭五是誰?”

崔九淩瞪了他一眼,這狗東西成日對著傅謹語一口一個王妃的叫著,誰知私底下對她家的事兒竟這麽不上心?

“哼。”崔九淩冷哼一聲,沒好氣道:“傅老夫人娘家行五的侄孫。”

崔沈立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蕭五啊。”

然後沒兩日就把蕭五,大名叫蕭念江的家夥查了個底朝天。

給崔九淩稟報時,尚未開口,他就先“嘿嘿嘿”的笑起來。

崔九淩一臉嫌惡的瞪著他:“你什麽毛病?”

“末將也不想笑的,實在是忍不住。”崔沈一臉無辜的模樣,又“嘿嘿嘿”的笑起來。

在崔九淩耐心耗盡,準備一腳將他踹飛時,他突然止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蕭五竟是個不愛大姑娘,只專愛鉆寡婦門的奇葩。”

崔九淩:“……”

什麽腌臜玩意兒!

他腹內一陣翻騰,險些將早膳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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